逆熵波澜（10）
太太你好，我是你的一名读者，因为五悠完美的相性导致我来老福特啃粮，打开这篇文章之前我心里对五悠有一点模糊的理解，但是没有摸索清楚，无法精准的描述，在我心里他们到底是什么样子的，为什么我会喜欢他们，究竟是多么好的两个人让我这么痴迷，但是太太的文字让我准确的认知到喜爱的由来，看着太太对高专五的描写，我会觉得，对啊，这些是作为六眼降生的他需要背负的沉重，塑造了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他，但是高专五和285从来不是分割开来的两个个体，所以我们老师一直都是拥有着温柔的人，哪怕是高专时期的他，在暴虐下也拥有着不变的温柔，一样的，经过了5年，更加成熟，与悠仁相遇并一直感受着悠仁太阳一样温度的325，沉稳成熟的表象下也会有高专5一直以来的淡漠和暴虐，甚至因为经过了手刃挚友的伤痛，这份刺激的反弹会愈加强烈，不可控制，又因为对学生的信任，对自我的控制，对悠仁的承诺，而压抑沉静，他走回起点，了解未曾经历的悠仁的过去，重温和悠仁一起走过的路途，在这样的路途中重温两人的爱意，这份爱意太过自然，又因为是这样的两个人所以太过沉重和浓厚，浓厚到从字里行间满溢出来，因为习惯了jump男主的大义，我不知道为什么尤其的喜欢悠仁，甚至经常和高专5一开始说的一样，吐槽自己说我不应该会喜欢圣母的啊，但是老师去学校的这段让我理解了自己，原来我一直不认为悠仁是简单的圣母，悠仁是太阳，是有责任感的男人，是那份责任感驱使他走向这个终点是死亡的道路，这是他自己的选择，他会恐惧，会后悔，但是他还是坚定走下去，我真的对这种承担自己的责任，甚至承担超出自己义务的男人无法拒绝吧，毕竟三次元中，引起我种种恐惧的事件，归根结底不过是当事人拒绝承担自己的责任罢了，此外的，悠仁又有着独树一帜的温柔，这份温柔太过柔和，像太太说的是寒冷中燃烧的薪火，并不刺痛，悠仁会用最尊重你的方式去温暖你，这就是一直攻控的我会同样程度的喜欢悠仁的原因吧，谢谢太太让我更加清晰的了解这两个人，希望你长命百岁平安顺遂，是我现在觉得最温柔又悲伤的祝福，哪怕对悠仁来说这更像个讽刺的玩笑，但是这句话的的确确是大家真心的愿望，也是太太对悠仁的祝福吧，悟不爱世人，只能爱自己，悠仁爱世人，唯独不爱自己，这样截然相反而且无比契合的两个人，在太太的笔下相遇相爱，然我从心里发出喟叹：没人任何事物能将他们分离，诅咒不能，死亡不能，连爱也不能，爱从来不是我为你好所以相背而离，而是彼此奔赴，爱终究会带着神找到他可以爱的那个人，我想见你，感觉我这两个月的五悠时光都因为这句而鲜活了起来，真的真的，非常感谢遇见给我带来许多快乐的五悠，感谢神仙太太写出这样美好的文字，感谢逆熵波澜让我感受到这样诚挚的感情，让我更爱这两个人
原著背景，时空操作梗。
推荐搭配bgm：歌单第14首 宇宙的花
10
“我想见他。”五条悟说。
夜蛾正道叹了口气。
“真狡猾啊，悟。”
他的老师说，“那么多的错误答案，你偏偏都跳过去了。”
“恭喜你。”
他从三个信封中拿出一封，递给他。
“这是你的宝贝学生写的。”夜蛾正道说，“原本他们说要替他编造一封，但他拒绝了，说你一定能看出来，而且他自己也有想告诉你的话。”
五条悟抿了抿唇，轻轻接过去。
他又拿出第二封，温和地笑了笑：“这是第二封。悟，我看着你长大，也有十几年了，虽然你很欠揍，但我也一直没送过什么像样的东西，反而还让你来保护学校。这算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吧。”
五条悟没有接，他皱着眉看第三封：“那是什么？”
夜蛾正道把第二封信塞到他手里，说：“这个无关紧要，重要的是我送给你的礼物。记住，拆完之后，想好了，再决定要不要用。”
他的老师转过身去，背着身对他摆摆手，好像有些累了。
“好了，年轻人，快去干你该干的事吧。”
2021年12月6日
「23:30p.m.」
「东京的家-客厅」
四天没有回这个家了，已经没有一点人的烟火气息。
五条悟没有急着拆那封信。
他先是很有仪式感地做了顿饭，吃完，又洗干净餐具，接着又把家里的盆栽浇过水，冰箱的过期食物清空，插座都拔掉，像是做远行前的准备。尽管他还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，但他想今天之后，他近期内不会再回这个居所。
然后，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前，打开了第一封信。
只有一张信纸，内容也并不多，只有一行简短的数字。
他蹙起眉，几乎怀疑是夜蛾正道给错了信。
然后五条悟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他大步走到储藏室，从角落拖出一个保险箱，输入密码。
打开柜门的瞬间，像山一样的信件堆涌出来。
还有一些包装得很精巧的小礼物盒。
每一封都很简洁整齐，封面写好了日期。
悠仁给他留了整整一柜子的信和礼物。
从生日、纪念日、各类节日，甚至还有菜谱和日记。
五条悟感到眼前一阵晕眩，他扶着柜门闭着眼，冷静了一会。
柜门上贴了一封信，日期是今天。
他右手稍微有些发抖，缓缓撕开。
『老师：
展信安。
现在想想，尽管和老师亦师亦友地相处了一年，又作为恋人正式在一起四年，期间你也想让我改变称谓，可我还是不习惯直接叫名字，总觉得有点肉麻，还是老师最顺口，哈哈哈。
当你看到这封信时，我应该已经离开了。
我萌生这个想法在六个月前，尽管才终于下定决心，很多事都没收尾，只来得及给你做了一顿早餐。可能冷了，你的胃不太好，热一热再吃。
老师，我知道我走得太仓促，真的对不起，有太多太多抱歉的地方，没办法一一地讲了。不过，往有趣的地方想，我进入咒术界时就兵荒马乱，离开时也匆匆忙忙，算不算有始有终呢？
校长说过，人这一生能影响到命运的重大决定屈指可数，我就在刚刚做出了最后一个。
去年，我吃掉第19根手指，逐渐分不清现实和幻觉。你为了阻断这些让我痛苦的东西，强行活体封印，切断了接近完全体的诅咒之王的链接渠道，但我知道，这比直接抹除要消耗更多的咒力、更大的代价。
你开始嗜睡，力量也大幅削减，或许还有什么我尚不清楚的副作用。而你还不得不继续承担着保护人界的职责，要去和那些千奇百怪的诅咒较量。
回到家时，你已经疲倦到了极点，有时看上去马上就要晕倒，还是一定要陪着我吃饭、聊天......坚持要和我一起做各种琐碎的事，我说这些事情不着急，你需要休息。但你说，和我一起就很幸福，很轻松，不会累。
你还说感情是需要维持的，你害怕我不喜欢你。那怎么可能呢。绝不会有这么一天。遇到老师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，我永远最喜欢老师。你救了我的生命，更救了我的灵魂。
可看着站着都能睡着的老师，看着在我面前越来越累的老师，我觉得，正因为我最喜欢你，才不能继续这样自欺欺人下去。
我知道老师不希望我离开，但我痛恨让老师衰弱、甚至置你于死亡风险之下的人，而那恰恰是我自己。比起我自己的死亡，我更无法忍受老师陷入任何危险。
他们对我说过很多，有些是胡说八道，但只有一句很有道理，那就是，即使我继续待下去，也只会迎来更痛苦的结局，所以当断则断，或许是最好的选择。
老师，你还非常年轻，美好而值得期待的漫长人生等着你去探索。遇到一个寄宿着诅咒之王的普通人，留下过还不错的五年记忆，已经够了。这只是你精彩旅途上一个小小的波澜。
所以说......我们就到这里结束吧。到现在为止，我只对老师感到亏欠。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明存在，我愿意祈祷，用我的一切换取你的幸福。
这多出来的四年，受到大家照顾了。谢谢每一个人。
您的学生
虎杖悠仁
2021年11月21日』
五条悟看了五遍。明明写得很浅显直白，但他的心脏却一直在痛，几乎看不懂这封信上的文字。
他首先想到了第一层的意思。
悠仁不要和他在一起了。
这是想和他分手吗？
他联想到，刚确认关系时，吵架了两人开玩笑的说要分手，偶尔他的学生还会说觉得自己配不上他。
为什么要分手呢，牵手是多舒服多快乐的事情啊，如果可以，他想永远牵着悠仁的手，一直不要分开。柔韧的、修长的、暖热的手，指节可以被一根一根地包裹进掌心，稍微用力他就会露出苦恼的表情，然后包容地回握。
然后他又看了两遍，他改变了主意，他想，哪怕分手也可以。
比起悠仁丢下他，他更害怕悠仁去做什么事情。
哪怕分开，远远地看着也好，但是如果悠仁死了，就是世上再也没有他的存在，去哪里也找不到了。11月21日的早餐就成了他吃的最后一顿悠仁给他做的饭。再也没有人对着自己笑，把一切都交给自己。他感到自己明明还健康地活着，可是却有半身也被埋进了那座墓园里。
五条悟从没像现在一样意识到，悠仁离开了。可能再也不会回来。
他像个婴儿一样蜷缩起来，胃在痉挛，心脏像一台缺了油的机器。
本来以为亲手杀了他是最差的结局，可现在甚至连恋人的死亡都握不住，他这双手是无限倒悬的沙漏，什么也得不到，什么也保护不了。
五六分钟后，五条悟躺在床上，身边还残留着恋人用过的柑橘味洗涤剂的味道。
他又独自躺了一会，试图冷静下来，可是脑子锈得转不动。
五条悟呆不住了，他暴躁地去衣柜要换一件衣服，去找夜蛾正道问个明白，但是他翻着翻着，发现自己少了一件穿得最久的外套。
答案呼之欲出。
他久久地站在衣柜面前，看着那个空荡荡的衣钩，难以想象恋人是用什么心情，穿上自己的最常穿的外套，然后要去赴一个必死的结局。
他最终重新坐回了客厅的沙发，脚边还残留着那天读的很多本书。最上面一本是他和悠仁都读过很多遍的《小王子》，他曾经认为自己是小王子的玫瑰，悠仁则想当飞行员。经过一番争斗，五条悟成功地让悠仁当上了小王子，而自己加冕为小王子心爱的玫瑰。
看着那本诗歌，他感到委屈极了。
他发现自己原来不是玫瑰，而更像被遗弃的狐狸。
纸页被打湿了一滴，他第一反应抬头去看加湿器，但也并没有坏。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视野越来越模糊。
五条悟的蓝色眼睛蒙了层雨雾，从睫毛尖不停滚落下大滴的泪珠。
“我怎么哭了？”
他疑惑地看着手上滴落的水渍，像是看着一种第一次见的、极为新奇的事物。
他伸手去笨拙地擦眼角，但眼泪却越擦越多。
与此同时，他不停地流着泪，又开始不由自主舒心地笑。
如果外人来看到这幅场景，大概一定会觉得他是个疯子。
但五条悟一边心脏扭曲抽搐着疼，一边又由衷地感到愉悦和幸福。
因为他想，他或许终于懂得什么是爱了。
就像第一次感悟到反转术式，第一次得到无量空处的力量，他根本感受不到本该有的情绪，而整个人沉浸在世界一片豁然开朗的洗涤中。
「23:50p.m.」
五条悟洗了把脸，他与镜子中重新精神焕发的自己对视。
他又低头看了看表，又看了看手上的一封写着12.7日的、悠仁写的信。他想起马上就是自己的生日了。
但他没有打开那封信。他随手折叠起来，放进衬衫口袋，倚在门口边，数着数，期待或许万分之一的奇迹，悠仁会不会像过去四年一样，提着蛋糕进门，他知道当然几乎不可能会出现，但他还是仪式性的等待着。
在他人生难得漫长的十几分钟中，他彻底放空了大脑，不再回忆他和悠仁的过去，也没再考虑今天之后要怎么做。
他只是想起孩童时期看过的一个寓言。
曾经，有个魔鬼被关在玻璃瓶子里，沉入大海。
最初，魔鬼发誓，如果有人救我出来，我就给他荣华富贵，可是等了一千年，没有人来。
然后，他继续发誓，在第二个一千年，如果有人救我，就实现他三个愿望，可是又一千年过去了，仍然没有人来救他。
魔鬼等得绝望了，他的耐性达到极限，心变得比石头更硬而冷。魔鬼最后一次起誓，在第三个一千年里，谁放我出来，我就吃掉他。
五条悟最初想，这个魔鬼真是蠢得无可救药，哪怕再痛恨孤独，想要人留下来陪他，偏偏非要选择最无可挽回、两败俱伤的方式。现在他却理解了魔鬼。
故事里的魔鬼最后被渔夫救了出来。
而五条悟面前的门却始终没有打开。
2021年12月7日
「00:00a.m.」
他迎来了谁也不知道结局的，第四个一千年。
2021年12月7日
「00:05a.m.」
风卷起窗帘，屋内空无一人。
只有刚才打电话的声音还留存着。
“夜蛾老师。”五条悟看着夜蛾正道给他的信，说，“我想好了，我要用你送给我的礼物。”
电话对面久久没有声音。
五分钟后，夜蛾正道说：“来伊势神宫找我，这里有你想要的答案。”
2006年12月7日
「23:45p.m.」
在一个寒冷的野外废墟 ，第四楼，天上有大颗的水亮的星星。
17岁的五条悟入学半月后，总算开始不情不愿地做任务，他花了三个小时坐车到外地，然后用了三秒干掉诅咒。
“我到底为什么来上学？”他空虚地坐在高处，怀疑人生。
然后他的目光被只有他看得见的时空旅行者悠仁同志吸引走。
悠仁严谨地数着石子，摆成一个长圈，插了两根野花，小花瓣在夜风中瑟瑟摇曳。
“你干什么呢？”五条悟猛地跳到他背上，压得悠仁呼吸一窒。
“今天是你的生日啊。”悠仁理所当然地说，“现在条件有限，只能做个象征性的蛋糕，等回去了再给你补上正式的。”
“我都忘了。”五条悟摸了摸鼻子，他有一点高兴，但并不想表现的很明显。
“等等。”他又狐疑地看了看地面，“为什么有17个石头和15个石头？”
悠仁：“......”
“咳。”悠仁说，“因为十五年后的你也在过生日啊。”
五条悟面无表情道：“我知道了，你根本就是在给那个人做蛋糕吧？”
悠仁并没有回答，兀自严谨地摆完了小蛋糕，然后说：“你迟早会成为他，而他的过去就是你。”
“我和十五年后的我又没什么共同点。”五条悟有些赌气地说。
“当然有。”悠仁拉着他过来，让他双手合十许愿。
“无论是哪个时空的五条悟。”他温柔地说，“你的出生，你的存在，都是承载了整个世界的祝福。你可能目前还不知道你的诞生对于我、对于人类有多大的意义，但你要永远为自己的出现而感到自豪。”
“老师，生日快乐。”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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